一
后,不冷不热一句: “你这车金贵,惦记的人可多了,在屋里也得防着外面的贼。” “……” 猝然站起,温赐皱起的眉头下是一双含着怒意的眼睛,他沉默地瞪着项元筠,像是一个被惹急了的野犬,如果项元筠再激一句,怕是要冲过来咬人了。 “家里穷,只有一张床,只能委屈大少爷跟我挤一张床了。” 项元筠嗤笑一声,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时间,快十二点了。 “你哥我没有守夜的习惯,这就去睡了。卧室在那边,自己过来吧。” 项元筠指了指身后的一间卧室,随后换了拖鞋往卧室里走去,留温赐一人愣在原地,不再管他。 “草!”温赐在心里骂了项元筠几百遍。 这屋子有了些年头,墙上刷的灰早就褪了色,即使是在昏黄的灯光下,也能看出它露出来的斑斑点点的黄褐。 地上没贴瓷砖,温赐脚下踩的是坚实的水泥地,有些地方凹凸不平,有些地方被磨得铮亮,也不知道到底修了有多少年。 再看这个逼仄的大厅,电视没有,沙发没有,茶几没有;大厅与厨房混在了一起,一张饭桌摆在大厅中部靠左的位置,旁边是做饭的煤气灶和一些厨具,整体简陋但整洁。 果然是个穷酸货。 温赐在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