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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张望。 没有阮祎,这世界同死过无异。 放眼望去都是荒凉。没有笑语,没有音乐。没有吻,也没有拥抱。 一条宽阔的,不知去向的江,承载着无数亡灵,一场雪是一次祭奠。 贺品安默默地流泪,仿若心也是一片白茫茫的,他不加思索,因而不知这眼泪的来由。 任由泪水淌在脸上,他扬手去抹,却总也抹不尽似的。 阮祎,阮祎。 好像看到那晚光映亮他小小的脸,他眼中写满难懂的心事,他奉上的迟疑的吻。 从此,他不敢坦荡地望向他的眼睛。 谁也不能否认爱情的萌生。 贺品安猛地踩了一脚刹车,他被甩回椅背上,一双眼黑洞洞的,他脱力地瘫坐了一阵,忽然将安全带解开了,兀自下了车。 风声与涛声拧在了一处。一阵肃杀。他摸着栏杆上的雪,竟觉得指缝间烧得慌。 蹲在地上,他捡起了那把琴弓。 他先用手去拭,不得章法,转而用袖口轻缓地蹭了一阵,忽而失了神志般的脱下外套,将那把琴弓包住了,收在怀里。 后方倏地冲来几位民警,动作迅捷地将他按在地上,他也并不反抗,只是紧紧地护着那琴弓。 年轻时不是没闯过祸,但总是心里有数的。 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