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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的侧脸,一张被光影切割得极好看的脸。而此刻他正笑着,嘴角翘起,眼角微弯,明眸皓齿,英气逼人。 他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像是随便说了什么玩笑话,熊熊的野心被漠然外表包裹着,只在这一刻显山露水。 几日后,我们再度扎营修整。 我照旧躺在床上休息,贺平楚坐在一旁磨剑。 自那日经过襄城后,贺平楚没再说过类似的话,我却时常会翻来覆去地想起。 此刻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,没忍住问:“你之前说,你父亲因为兵败畏罪自戕,因此被满门抄斩……是真的畏罪,还是也和朝廷有关?” 磨剑的声响停滞了下来。 贺平楚低着头,卸下盔甲后长发随意散着,遮住了他半边脸。良久,他把剑插回鞘中,走到我身边坐下。 “我一直不相信父亲会兵败。” 我握住他的手,仰头看着他。 他缓缓道:“出事之后,我费尽心思找到了父亲的布防图,以及他与属下往来的信。我从信中推测,对面城池久攻不下,父亲决心以退为进,诱敌深入。但还没等到敌军进入事先布防好的山谷,父亲就突然自戕了。” 他低垂着眼,状似平静:“父亲原计划退守二十里地,却不过退了十里,便‘兵败畏罪自戕’。” 我捏了捏他的手,他也轻轻捏了捏我的,犹自回忆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