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狱(严大人,好久不见。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下?)
r> 告示上醒目的字眼渐渐在泪水中模糊,看不真切。 春日的晌午,日暖风和,严彧却冷得身子僵住了,连呼吸间灌进体内的空气都刺得五脏六腑生疼。 直到人群中有一两人察觉到这清瘦之人僵立着一言不发,身形微颤,古怪异常,投来几道探究的目光,严彧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人群中站了太久,连泪也来不及抹掉,吃力地抬起灌铅一样的双腿逃也似得离开。 得知被通缉的严彧走投无路,神情恍惚间只能逃回到小宅院所处的坊巷。悲苦的情绪拉扯着本就虚弱的身体,连带着脾胃恶心翻涌,到了小院门前再也支撑不住,一手勉强扶住石墙,捂住嘴巴剧烈干呕起来。 浑身战栗良久,严彧才稍稍从无以复加的痛苦中恢复少许。 严彧用袖口狼狈擦了擦满脸的泪水,颤巍巍得直起身子,却忽然被人从背后死死抱住。 惊惶间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来人亦或者大声呼救,就被人用一张湿润的巾帕死死捂住口鼻。 严彧疯狂挣扎着,拉扯间瞥见到此人衣袖上的飞鱼纹样,心中凉了半截,恐惧的漩涡仿佛要把他吞没,拼命用力得想要挣脱。来人却似乎专业的很,把他的动作全然禁锢在有力的手臂间。 就算被官府发现也好,千万不能落到那人手中。严彧顾不得暴露身份的风险,撕心裂肺得发出呜咽着祈求能有人注意到,却是徒劳。 巾帕间浸染的迷药随着剧烈的呼吸钻入严彧的鼻息,意识逐渐昏沉,挣扎和呼喊的动作也渐渐停止。就在即将昏死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