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诛心

开，不看不听他还能就这样欺骗自己。

    但，他的手还是慢慢覆上了牛皮纸袋，然后打开，从里面抽出厚厚一沓纸张。

    一页页，一行行，白纸黑字，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柯尔裴谟德捏着白纸的一角越来越用力，纸张在他手里发出不堪其重的吱呀声，西尔德单手托腮，笑眯眯地看着雄子不受控制而微微颤抖的手。

    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哗”的一声，仿佛脱力一般，纸张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柯尔裴谟德摇头，眼眶通红泛着湿意，他喃喃自语，“这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还在自欺欺虫的柯尔裴谟德，西尔德心中久违地产生了一种钝痛，他有些许茫然，垂下眼遮住晦涩的眼瞳，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带了些怜悯的眼眸看向雄虫，“柯尔，你其实知道这就是真相，为什么要骗自己呢？”

    柯尔裴谟德倏忽抬眸，直直地看着西尔德，对方的面容竟然变得有些陌生，他忽然就笑了，笑得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“西尔……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他的话很轻，轻的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。

    但，西尔德还是听见了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叹，不论何时，他总会为柯尔裴谟德这敏锐的直觉而胆颤。

    是的，他很早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这一切本就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
    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