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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危害不大,但是疼痛难忍。”医生说。
傅九舟很轻很轻地看了我一眼,我对上了他的眼神,这一次,我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眼睛里的悔意和痛sE。
我看到他摇了两下头。
不可以。
我用尽力气,尽量提高音量:“可以。”
傅九舟倏然扭头看向我。
很痛,我知道,医生见惯了g0ng缩的痛,但却还能说出疼痛难忍四个字,那可能真是生不如Si。
但是,但是我想活。
可以活,谁想Si?
我还有淼淼,我要活着保护我的meimei,我还没有给她治好眼睛,我怎么能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?我还有、还有这个孩子,我不想和程若晗一样,生下他,却又Ai不了他。
我不想他和我一样,一辈子渴求Ai意却始终不得。
我想活。
我再次咬着牙重复:“可以,我要试试。”
傅九舟蓦然扭过脸去。
于是这一次,我被推进了待产房。医生将我转过去,让我抱住自己的腿,蜷缩成虾米状,在后背消毒了半晌,手法娴熟地推入了很粗很粗的一管针。
大概是麻醉,我想,傅九舟是不会舍不得这点无痛分娩的费用的。
但还是好痛啊。那根针深深地扎进了脊椎之间,冰冷而尖锐,像极了我将要面对的、未知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