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心跳
r> 宋延霆没来得及换衣服,身上依然是外出标配的西装裤和衬衫,转身时双手插在兜里,身姿卓然,语调矜贵柔软得像丝滑的天鹅绒,绝对担得起一句风度翩翩的评价。 这还失态呢?夏时予眨眨眼睛,表示自己听到了。 宋延霆仔细端详夏时予的脸,很轻地叹了一口气,“如果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,可能也会觉得我越活越回去了。” 他挑着捡着和夏时予说了些过去的故事。 其实宋延霆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走的冷静自持的路线,恰恰相反,他刚考入法律系的时候,身上还带着20出头年轻人那种血气方刚的脾性,根本不知道“收敛”两个字怎么写。 从基础的刑法学到艰深的法理学,他没有一节课是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听完的。 凡是用词较为绝对的法律条文,他必举手反问,把法学院几个镇场子的老教授都问得一愣一愣的,半晌才回过神欣然一笑,说初生牛犊还是想得太简单。 直到现在,宋延霆崇尚的还是学生时代就信奉那种相当理想的正义观,说朴素点就是他认为法律应该做到善恶有报。 宋延霆曾经为了论证死刑的正当性和讲师争得面红耳赤,也曾在辩论队把当时全系都捧在掌心呵护的系花打得差点下不来台,因为他语言强硬地驳斥了对方“程序正义才是真正的正义”的观点——虽然事后宋延霆十分绅士地在获奖致辞中夸